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重登四照楼同诸子用楼字 明末清初 · 施闰章
七言律诗 押尤韵 出处:学馀诗集卷之三十五
城隅一曲,官舍重开水上楼。
历下泉声寒白日,岱宗山色出高秋。
独吟散带群鸥静,促坐论才好客留。
文学性成邹鲁在,谈经吾恐愧施雠
施男所著名邛竹杖赐教却赋 明末清初 · 毛奇龄
五言律诗 押支韵 出处:西河集卷一百六十九
都峤苍梧使,邛山博望枝。
荒经徼外得,新语橐中遗。
碧楮翻铜鼓红藤缄石脂。
东观饶秘笈,惟有长卿施长卿石渠讲易)
传易之家 宋 · 金君卿
 出处:全宋文卷一八二六、《金氏文集》卷下
商瞿受《易》于仲尼
仲尼卒,商瞿授楚馯臂子弓(一云子弘。)
子弓江东桥子庸(一云鲁桥庇子庸。)子庸授燕周竖子家(一云周丑子家。),子家授淳于光羽子乘(一云东武孙虞子乘。)子乘授齐田何子庄
及秦焚书,以《易》为卜筮之书,独得不焚,故传授不绝。
汉兴田何东武王同子中(读曰仲。)洛阳周王孙、丁宽子襄、齐服光四人焉,皆著《易传丁宽作《易说》八篇,三万言,训诂举大义而已。王、、服皆作《易传》二篇。)》。
周王孙授魏蔡公(蔡公《易传》二篇。)王同授齐即墨成广川孟但、鲁周霸衡胡临淄主父偃菑川杨何叔元叔元《易传》二篇。
叔元传燕韩婴河内司马谈、太中大夫京房(非焦延寿弟子京房也。)
丁宽复从周王孙受古义,号《周氏传》,然周王孙师田何之学也。
授同郡田王孙王孙授沛施雠子卿(一云长卿。)兰陵孟喜长卿琅琊梁丘贺长翁
繇是有施、孟、梁丘之学焉(施、孟、梁丘氏章句各二篇。)
施氏授河内张禹子文琅琊鲁伯
淮阳彭宣、沛戴崇子平
鲁伯泰山毛莫如少路琅琊邴丹曼容
繇是施家有张、彭之学。
孟氏则改师法,以候阴阳灾变书,诈言得自师田生,而同门梁丘贺證明之,且非田生之法也。
授同郡白光少子、沛翟牧子况,由是孟家有瞿牧、白生之学。
梁丘氏者,始受大中大夫京房《易》,出为齐郡太守,后更事田王孙
然则京房、田王孙,皆田何家法也。
汉宣帝时,闻京房为《易》明,求其门人,得
年老,授于子临。
临始从父学,亦尝事施雠,后卒行京房法。
五鹿充宗君孟君孟《略说》三篇。)君孟平陵士孙张仲方沛郡邓彭祖子夏、齐衡咸长宾,繇是梁丘家有士孙、邓、衡之学。
今《子夏传》即邓子夏,盖出于梁丘家也。
其后有京房《易字君明东郡顿丘人,非太中大夫京房也。)》。
房始授业梁焦赣延寿
云常从孟喜问《易》,会喜卒,房以延寿《易》即孟氏学,时孟氏门人翟牧、白生皆曰非孟氏法也。
房后以灾异得幸。
东海殷嘉河东姚平河南乘弘,皆为博士,由是有京氏之学焉。
又其后有东莱费氏《易名直字长翁。)》,其学无章句,本以古字,号古文《易》。
以《彖》、《象》、《系辞》、《文言》解说上下经。
琅琊王平仲,由是世传费氏之学。
又沛人高相,与费公同时,亦无章句,自言出于丁将军传授子康兰陵毋将永,由是有高氏之学焉。
汉宣帝时,孟、梁丘皆立博士
至元帝世,立氏《易》。
惟费、高二家,未得列于学官
成帝时,刘向校书,考《易》说,以诸《易》家说皆祖田何、杨叔元、丁将军,大意略同,惟氏为异。
向以中古文《易》经校施、孟、梁丘经,或脱去「无咎」、「悔亡」,惟费氏经与古文同,然受其学者,未盛于世。
梁丘贺以卜筮得幸宣帝,及至显官,故学者宗焉。
其后五鹿充宗贵幸,善梁丘《易》,元帝好之,欲考其异同,令充宗与诸《易》家论。
充宗乘贵辨口,诸儒莫能与抗,皆称疾不敢会。
施雠之门人张禹以经术为成帝师,位丞相,封侯,成就弟子尤著者彭宣、戴崇,皆至公卿。
故施氏、梁丘之学尤盛于当世。
以至孟氏、京氏弟子俱为博士,故二家之学亦行焉。
高相子康王莽所杀,故学者衰废,而费氏独行古文《易》,然而未得立者,盖亦不幸者矣。
其后东汉诸儒,习施氏者,则有沛戴崇子宾陈留刘昆威公洎子轶君文
习孟氏者,则有南阳(音圭)丹子玉中山阳鸿孟孙(鲑,胡佳反,又苦圭反。一作鲑,胡瓦反者,非。)广汉任安定祖
习梁丘氏者,则代郡范升辨卿,京兆杨政子行(一云范升杨政皆传孟氏《易》者,非。)颍川张兴君上洎子鲂;
张兴最知名,为梁丘家宗,弟子自远方至者,著录且万人焉。
习京氏者,则汝南戴凭次仲南阳魏满叔牙济阴孙期中彧惟高氏之学无传焉。
建武中,陈元长孙、郑众仲师皆传费氏《易》,其后马融、荀爽亦为之传,自是费氏而诸家之学衰矣。
陈、荀、马皆当世大儒,故费氏之学益盛,今辅嗣之学盖出于费氏古文《易》也。
再原汉之言《易》者,一出于田何
其传者,若周王孙、王同、杨何、大中大夫京房、丁宽、田王孙,皆本师法。
然当高、惠、文、景之时,学其未也。
至宣、元间,施、孟、梁丘、京氏四家及高相之学,多以阴阳灾异为说。
惟费氏本以古字,号古文《易》,以《彖》、《象》、《文言》讲说上下经,为有本末;
又校之诸家,独与中古文《易》同。
流及马、郑等家,其学遂盛。
辅嗣,天启其衷,而入圣门之奥。
考其渊源,虽本于马、郑之学,然其流溥博,出于诸家远矣。
噫!
《易》之大原,皎若白日,函光于牺,旭于文,迄我圣师,而后正中焉。
昳于秦,薄蚀于汉,诸家之说棼焉,而圣道微矣。
辅嗣特起,斥去异端,天人之道,俄然而明。
然犹时若氛翳,未能廓然,若将有以待焉尔。
在其贤者,心圣人之心,犹得观望其光景者哉!
庄严旻法师成实论义疏序 南梁 · 萧纲
 出处:全梁文卷十二
夫事秉文辞,理通气象,涉之者尚迷,求之者或踬。
是以问玄经于扬子,且云不习,奏古乐于文侯,犹称则睡,历校清台,寿王之课不密,气现斗牛,南昌之地或爽。
况乎慧门深邃,入之者固希,法海波澜,仇之者未易,自使河济混淆,魔尘纷纠,皎皎毒霜,童童苦树,善田之苗不吐,意华之彩讵发,无常之楼互起,暗室之火无晖。
是以餐蜜挫糟,俱珍异论,持牛卧棘,竞起邪宗。
自佛日团空,正流荡垢,手擎四钵,始乎鹿园之教,身卧双林,终于象喻之说,含生弗等,开塞之义因机,感受不同,浅深之言或异,处处散说,本应根缘,有不次第,各随群品,金棺已掩,旃檀之炭无追,乳池且涸,白毡之灰斯尽,迦叶入定,欢喜智灭,末地之报已终,优波之身且谢。
于是五部横流,八乾起执,寻源既舛,取著尤别,四相乃无常之刀,三聚为苦家之质,习续不断,称为集谛,无为有体,介然可求,等智能断,罗汉犹退,岂啻千里之舛,义起毫厘,三豕之书,谬符晋史,北辕趋,木末搴蕖,譬乎服子论丘,利害不识,胶柱鸣瑟,燥湿无变。
自佛灭之后,八百馀年,中天竺国婆罗门子名诃梨跋摩,梁云师子铠,四种围陀,在家必习,三品慧藏,入道弥通,师事达磨沙门,事均反启。
于是叹微言之已绝,伤颓风之不振,抗言动论,以朱紫为先,发意吐词,必泾渭繇己。
于是标撮领会,商榷异端,删夷浮诡,搜聚贞实,造百有二品,以为斯论,成则据文,实则明理,举成对坏,称实形虚,欲令毗昙外道,二途皆废,如来论主,两理兼兴。
若夫龙树马鸣,止荃大教,旃延法胜,萦缚小乘,兼而总之,无逾此说。
故华氏之王,于兹顶戴,楼祛外道,结舌无辞,百流异出,同归一海,万义区分,总乎成实,岂止鼓腹涅槃,旗靡辙乱,鸡鸣真谛,丧精掩色?
多历年所,复寡英才,粤我大梁,炎图启运,皇帝含天包地之德,春生夏长之仁,以本誓愿,率化斯土,梵轮常转,三宝现前,甘露聿宣,四部无厌。
庄严旻法师,羽仪鸾凤,负揭光景,深以通志,神以知来,其迹同凡,其源莫测。
故以心包四忍,行合三空,慧比文殊,玄如善吉,总持均阿难之德,乐说有富楼之功,思媚我皇,起予正法,宣弘此论,大盛乎京师,负笈争趋,怀铅来远,无劳冠军之势,自倾卫客,固有华阴之德,人归成市,拟仪舍卫,超迈泗洙,西关自耻,南宫不竞,湘官寺智茜,笔札之功,不殊法汰之报安石,清辩之妙,何止道林之折子猷
凡如干卷,勒成一部。
法师大渐,深相付嘱,岂直田生之亡,独卧施雠之手,马公之学,方由郑氏而陈其义云(《广弘明集》二十)
次韵施焕伯下第 明 · 吴宽
七言律诗 押文韵 出处:匏翁家藏集卷第十二
礼闱难遣独离群,老手春来最惜君。
暂向长途聊弛担,倘逢知已更论文。
客楼高卧三竿日,禁闼遥瞻五色云。
为语施雠宜少待,韦编终不负精勤。
太学正何处恬太学博士 南宋 · 洪咨夔
 出处:全宋文卷六九九七、《平斋集》卷二三
敕具官某:博士掌通古今,汉始以五经置施雠之《易》,孔霸之《书》,张生之《诗》,小戴之《礼》,皆尝以是论同异于石渠,其通经何如哉!
尔涵浑厚之气,蕴精深之学,正于胶庠,士服习其训而不敢犯。
升之分经讲授之官,剖疑析滞,导正释回,以成首善之风,乃见师法。
可。
岁暮杂感 其二 甲子 清 · 彭孙遹
五言律诗 押尤韵 出处:松桂堂全集卷二十四
日上芸台直,悠悠岁月遒。
冰霜双茧足,风雪一羊裘。
白首如新识,青云感旧游。
窗前理残易,洒泪说施雠
施叔允前辈 清 · 彭孙遹
七言律诗 押支韵 出处:松桂堂全集卷十六
曾摛天藻直銮陂,遗老如今更有谁。
文献依然留隔代,典型从此忆当时。
谈经夙擅施雠易,好学仍歌卫武诗。
却笑彦回称世胄,不将名德保期颐。
徐国录西山先生1254年 南宋 · 刘克庄
 出处:全宋文卷七五八四、《后村先生大全集》卷一○七、《后村题跋》卷九 创作地点:福建省南平市建阳区莆田
前一帖乃嘉定癸巳冬先生守温陵时也,后一帖乃端平甲午春温陵帅福唐时也。
先生为天下文章宗师,而州家筦记独属之仲晦、茂功。
其言曰:「再留泉一年无所获,惟获二隽士」。
仲晦元枢曾公往建江阃,帖中所谓「退之从晋公」是已。
先生仲晦卷卷如此,而仲晦不翕翕附和,方且献四规,先生至欲铭之楹几,皆贤于人远矣。
此余昔参先生谋议所目击者。
后二十年,先生墓本已拱,士有未尝聆謦欬、经指授而托先生以干世媒身者,至于真为先生品题印可者,往往流落江湖,埋没山林,不愿求知于世。
猥曰西山门人满天下,能辨其真赝者少矣。
仲晦方牧南郡,茂功犹待礼部试,先生谓二隽且不偶如是,士之遇不遇果有命哉。
余晚受明主异知,亲近矣,终不能称胡毋生、荐施雠而去,师交谊薄甚矣,故题二帖之末以识余愧。
秘书少监李公墓表 南宋 · 刘克庄
 出处:全宋文卷七六四四
端平初元西山先生帅闽,闻廷议大举,忧愤,坐卧不能安,拜疏力争。
余忝议幕先生录副以相示,手自窜定,今藏余家。
于时洞斋李公方需绩溪次,亦应诏封上曰:「荆帅少师,图上陵寝,淮阃勇鸷,抵掌关河,陛下轻信,兵端遂启。
丙寅妄动,剜肉医疾,三十年未合,讵堪再坏」!
又言:「南阳之燄炙人,虢国之门如市,奄人窃弄,女冠阑入,清明之气如此,旦昼之梏可占」。
又言:「庙堂务承顺,风宪怀观望,给舍多回护,德望徘徊未进,贪恶不伤毫毛」。
皆切当世要务,而谏北事尤若与先生疏暗合。
既而先生召拜内相,门下高弟多显擢,公独绾铜墨,甘平进。
以邑最登朝,论建益广。
一迁而为监察御史嘉熙己亥春也。
余与亡友方公德润俱为言官蒋岘排斥,屏居田里,每传时贤奏疏,其间议论精确、贯穿经史者,余二人辄能辨之,曰此洞斋笔也。
其论内治,于君子小人、近习女宠、斜封内降,词严气劲,端、嘉以后能言者不能加也。
惟议边事归咎首谋,不乐公者类曰:「既罪战将,主和乎」?
一唱百和,闻者皆惑。
其冬秘书少监,俄除职与郡,皆不拜,主管云台观
四年甲辰,起知潮州,擢广东运判
提舶谢蘧漕司泥子场锡课,提盐王铎违诏书买浮盐以献羡,公条二司害民状于朝。
湖南提刑,旋与俱罢,不复出矣。
越二年戊申,复以台疏镌一秩。
会言者论广东事,是公非,诏复元官予祠。
初,公伯祖樗号渡江名儒,有《诗传》行世,所谓迂仲《诗》也。
公髦逮事,耳目濡染,终身不忘。
晚卜新筑,辟学诗堂,䌷绎手泽,由是新义与旧传并行。
宦情世法悉置膜外,老不衰,疾不乱。
卒年七十一,遗命以先庐逊孤侄成子,以埋文托其友前史官郑公彝叟
凡公历官行己、世系卒葬,彝叟叙事有法,纪述甚备。
既葬,韶子、诏子、相子来谂予曰:「郑铭已纳于坎矣,吾子亦先友也,独无以表其阡乎」!
余念昔与公同受业于西山之门,先生奖公与陈瑢端甫□。
己亥之去,非有他咎,直疑公罪战,必主和、必附督而已。
按入洛之役,有诏集议,内则洪公舜俞赵公履常苦争,外则西山先生极谏,其后李公元善亦有此论。
公咎首谋,犹端平封事意也,岂为督地哉!
余读公奏藁,有曰:「和之啖人,其犹酖乎」!
论督帅之职曰:「援枹忘身可也,斫案勿道和可也,地不可弃,小使不可纳也」。
其议和战如此,公不自明而世又未尝考详,徒随声接响以訾公短,不亦可悲之甚乎!
公果附督,彼既相矣,予夺黜陟皆在其手,必当进公以报德,援公以助己,何为斥数年而不收乎?
又何为一麾刺潮、单传使粤,不数月而复斥乎?
必当与渊、起潜、斗南数子相雄长,何至与、蘧辈角胜负乎?
公之少蓬也,实谏官郭子奇之疏。
或劝公互劾,公曰:「此与儿女子奚以异」?
一日出小轴示余,内有郭跋语,余退而叹曰:「取魏收文沉江,以李贺诗投溷,世固有之,公于郭翰墨藏诸家,传诸友,甚德而度矣」。
公经学醇宜劝讲,文律高宜为诰,顾龃龉以去,留落以死。
梁丘贺施雠曰:「结发事师数十年,不能及」。
退之子厚曰:「子之文章,而不用世;
乃令吾徒,掌帝之制」。
古人于斯文有定价、人物有公论如此,曷尝衒己之长而没人之善乎!
余尝谓能驱使愚俗者权势也,能淆乱是非者毁誉也,在彼者也;
能流行今古者,文字也,在我者也。
在彼者销歇则在我者暴白矣。
公有《诗解》若干卷,杂论著若干卷。
如玉韫石,虹贯山川,如剑埋地,气冲牛斗,此岂权势之所能泯没、毁誉之所能增损欤!
乃述公论事梗槩及往诬本末揭之墓道,以吊吾亡友于地下,且以慰三子者之心。
公讳字用之甲戌进士,秩至朝请大夫洞斋其自号云(《后村先生大全集》卷一六五。)
帅闽:原无,据清抄本补。
纯益书怀 北宋 · 刘跂
 押尤韵
矫矫林间鹤,汎汎水际鸥。
俱非鼎俎用,斗粟谁为留。
君师蔡义施雠,同时声名今白头。
博士弟子动千数,遑记军中陈与刘。
黄金络马锦臂鞲,印组丈二鸣八驺。
席间设胾竟何味,车上负芒终可忧。
人生在世各有趣,江东且复客曹丘。
田横刎颈亦义事,感知捐躯非所羞。
此心会与君意合,今无古人何处求。
不如置之酌美酒,同郡诸公皆旧游。
耳热眼花付一醉,鸡虫蚌鹬何时休。
叙焦氏易林1170年8月 南宋 · 薛季宣
 出处:全宋文卷五七八九、《浪语集》卷三○ 创作地点:江苏省常州市
汉焦赣《易林》十六卷,卷有四林,林六十有四繇,凡六十四卦之变四千九十有六。
以所传中秘书、孙氏藏书参校,中书,繇多亡佚,以孙氏书诠补圆备。
故书屡经传写,字多舛误,以「羊」为「缶」,以「快」为「决」,若此者众,为是正其晓然者。
其不可知,以「喜」为「嘉」,以「鹊」为「观」,以「乌」为「鸟」,一卦两占之类,并两存之,无所去取。
具已刊定,可缮写。
汉儒传《易》,明于占候者如、费直、许峻、崔篆、管辂数家。
《易》俱有林,惟焦氏林今传于世。
《东观汉记》:孝明帝永平五年少雨,上御云台自卦,遇《蹇》,以《京氏易林》占之,繇曰:「蚁封穴户,天将下雨」。
沛献王辅用体说卦,谓「蚁穴居知雨」。
京房延寿弟子,今书「蹇」繇实在《震》林,林为焦氏可不疑延寿字也。
其学本以六十四卦,更直日用事,以风雨寒温为候。
《易林》用之卜筮,尚其占与变者。
政和间校书郎黄伯思校中秘书,论林自林、直日灾祥自直日灾祥之法,虽同出于,初未尝一其用。
昧者弗晤,乃合而一之,于直日卦中求所得卦,谬托燕蓟士之秘。
本朝王佖雍熙二年春,遇异人为筮,得《观》之《贲》,其占乃《观》中《贲》林。
《观》、《贲》皆白露之卦,非所宜用,不当于《观》中求之,异人之占,固不应误,是知直日之说,非可用之占筮。
伯思言若简易,其实非也。
筮法固于直日林中求所遇卦,于遇卦林中求变所之观,从初决从终,则雍熙异僧之占,初未尝与术戾。
僧论「一幕掀天,一同扫地」,自有得之繇林之外者,未可以一术齐也。
直卦之法,略在汉京房、郎顗传,《天朝班历》尚取其象。
或者直以《周易》卦爻占数,犹屡有符效,至用林筮,颇多不合,伯思之说,未易循也。
京氏学以卦爻分配期日,《坎》、《离》、《震》、《兑》用事,自分至之首,皆得八十分日之七十三;
《颐》、《晋》、《井》、《大畜》,皆五日十四分,馀皆六日七分。
岁既有之,日亦宜然,于直日卦中分卦直时,如日之次,日凡十卦,一时八刻三分,刻之一卦配时,有一刻二分。
《颐》、《晋》、《井》、《大畜》,皆五刻二分,《坎》、《离》、《震》、《兑》用事于日卦贞悔初爻之首。
中爻之中,皆四刻一分,是又卜数一法,不待筮而占者自可通用。
《易经》并论风雨阴阳占候,不必专取诸林。
《汉·儒林传》:孟喜受《易》于田王孙,得《易》家候阴阳灾变书,诈言田生且死时枕膝,独传
同门梁丘贺疏通證明之,曰:田生绝于施雠手中。
东海,安得此事?
延寿尝从孟喜问《易》,京房以为延寿即孟氏学,翟牧、白生不肯,皆曰非也。
向校书,以为诸《易》学说皆祖田何、杨叔、丁将军,大谊略同,唯京氏为异党,延寿独得隐士之说,托之孟氏,不与相同。
艺文志》:《易》有孟氏、京房诸篇,无复分异。
京氏书世尚有之,虽阴阳家,不特灾变之候,论以《汉·儒林传》、《艺文志》自有不可诬者,诸儒党同伐异,可尽信邪!
延寿行事略在《京房传》中,举最小黄诏听留增秩矣,其曰「得我道以亡身者,京生也」,知人见事,未可以明经学士视之。
《易林》近古,占书既自可尚,缀辞引类,尤尔雅可喜。
尚其辞者,于汉氏西京文字又可忽诸!
略抄《卦气图法》著左,乾道六年八月丁巳鹊林书。
冬至(上)中孚(四世)辟复十一月,初)侯屯(二)大夫(五)卿睽(四)公升(四)辟临十二月,二侯小过(四)大夫(四)卿益(三)公渐(三)辟泰正月,三侯需(四)大夫(三)卿晋/(四)春分(上)公解(二)辟大壮二月,四侯豫(初)大夫(四)卿蛊(三)公革(四)辟夬三月,五侯旅(初)大夫(三)(三)公小畜(初)辟乾四月,上)侯大有(三)大夫家人(二)卿井(五)/夏至(上)公咸(三)辟姤五月,初)侯鼎(二,)大夫(五)卿涣(五)公履(五)辟遁六月,二侯恒(三)大夫(初)卿同(三)(三)辟否七月,三侯巽(上)大夫(二)卿大畜(二)/秋分(上)公贲(初)辟观八月,六侯归妹(二)大夫旡妄(四)卿明(四)(初)辟剥九月,五侯艮(上)大夫既济(三)卿噬嗑(五)公大过(四)辟坤十月,上)侯未济(三)大夫(四)卿颐/(四)僧一行云:《易》孟氏章句、京房本旨、《七略》、郎顗所传卦气,皆六日七分,不以初爻相次用事。
齐《天保历》依《易通统轨图》,自十有二节,五卦初爻相次用事,及上爻与中气偕终;
又京氏减七十三分为四正之候,其说皆不经。
据孟氏,自冬至初《中孚》用事,一月之策九六七八,是为三十卦,以地六候以天五,五六相乘,消息一变,十有二变而岁复初
《坎》、《震》、《离》、《兑》二十四气次主一爻,其初则二至二分也。
《易》爻当日十有二中,直全卦之初;
十有二节,直全卦之中。
《齐历》又以节在贞、气在悔非是。
近世大儒司马文正推《太玄历》,邵康节谱《太玄图》,《坎》、《离》、《震》、《兑》气节直卦,皆同一行,惟以五卦初爻相次用事从《易轨》云。
今术专本京氏,用六为法,以辟卦为局;
六时一卦,日法以直卦为局;
二刻一爻,《坎》、《震》、《离》、《兑》《、颐》、《晋》、《井》、《大畜》以分数除减半之。
三十日、三百六十时、六日、六百刻皆周,而与《易》象俱终,悔吝吉凶,亦可直以经卦世爻为断。
传易堂记1107年 宋 · 晁说之
 出处:全宋文卷二八一五、《嵩山文集》卷一六、《古文渊鉴》卷五六、《宋元学案补遗》卷九、一○、同治《清丰县志》卷九、《曹南文献录》卷六三 创作地点:山西省运城市芮城县
古者六艺之学必谨师授,其称是人经明有家法,至东都犹甚严也。
商瞿子木受《易》孔子,五传而至汉齐田何子装,汉之《易》家盖自田何始,而上未尝有书。
魏管辂谓《易》安可注者,其得先儒之心欤!
古今学者咸谓卜子夏受《易》孔子而为之传,然太史公、刘向父子、班固皆不论著,唐刘子玄知其伪矣。
是书亡不传于今,今号为《子夏易传》者,《崇文总目》亦斥其非是,而不知其所作之人,予知其为唐张弧之《易》也。
是子夏亦未尝有书,而以《易》之道教授西河,其后汾晋之间《易》以故特盛欤。
汉自田何东武王同洛阳周王孙、丁宽、齐服生四人者,乃始为之传矣。
然王氏、周氏、服氏书各二篇,丁氏八篇,亦不过训诂举大义云耳,岂为巧慧组绣之靡也耶?
而《易》家著书则自王同始,淄川杨何,所谓「易杨」者是也。
丁宽授砀田王孙王孙施雠东海孟喜琅邪梁丘贺三家,又皆列于学官,最为盛矣。
其弟子颛门者众,厥后又有东郡京房之学亦得立,而学官则自杨何始。
又其后有东莱费直之《易》,有沛高相之《易》,唯传民间。
此三家者虽户牖不同,而堂奥之安则一也。
盖皆兼三才,而备错总极变通焉。
谓其学即孟氏学,自言出于丁将军,讵弗信耶?
惟费氏之传晚而益盛,东都陈元、郑众、马融、郑玄、荀爽、王肃、王弼皆其人也。
自肃而上,莫敢悖其所传。
唯弼年少,厌旧喜新,乃一切摈弃师法,攘庄老恍惚虚无之论,专于人事,以快后生耳目,而称为《易》之妙,乃不知《易》之奥妙自有所在,而无用庄老汨之也。
譬之惰农乞市以饱,而弗顾南亩之可耘耔,惜哉!
《易》之杂乎庄老而专明人事,则自王弼始,《易》家乃始失其所传焉。
梁丘、施、孟三家于是乎亡于晋,而孟氏、京氏有书无师矣。
江左祖尚玄虚,弼之学滋得以盛。
然其初,虞翻传其家五世孟氏之学,为时推重。
晋王庾虽清谈,而专立郑学。
干宝辈犹不忘乎京氏,而孙盛诋弼之傅会浮丽,又已力矣。
宋元嘉欲矜学校之,而王、郑两立,逮颜延之祭酒而黜郑置王,齐之王学遂大盛。
陆澄《贻王俭书》云:「《易》自商瞿之后,虽有异家之学,以象数为宗。
数年后乃有王弼之说。
王济云,所误者多,何必能顿废前儒?
予赏味其言,未尝不三叹息之也」。
王俭在位,善澄之言,于是学者略知郑矣。
梁何胤之徒,又窃释氏空有所能异端而誇于,斯又弼之罪人也。
其在河北诸儒,则专祖郑氏,所谓衣冠礼乐尽在中原者,此亦其躅也。
不幸隋兴,缙绅学士反浮丽是慕,弼之学遂为中原之师,而唐因之,于是乎《易》家古法始泯灭无闻矣。
然隋汾晋之间有仲长子光、关子明、王仲华、王通辈,传《易》自有指归,不失乎古,得非子夏之遗风哉?
汉严君平扬子云、魏管辂、晋郭璞、孙登、隋关朗、唐僧一行玄真子张志和,其于《易》又特最深矣。
是谓一世伟人,非有所待而兴,亦莫得而沮溺之也。
至有宋,华山希夷先生陈抟图南以《易》授终南徵君明逸明逸汶阳穆参军脩伯长,而武功苏舜钦子美亦尝从伯长学,伯长青州李之才挺之挺之河南邵康节先生雍尧夫
康节先生天资既卓越不群,而夜不施枕,惟《易》之学者三十年,其兼三才而错总变通之妙始大著明矣。
自希夷而来,皆未尝有书,乃如子木、子夏之初欤!
庐江范谔昌者,亦尝受《易》于种徵君昌授彭城刘牧,而聱隅先生黄晞陈纯臣之徒,皆由范氏知名者也。
其于康节之《易》,源委初,而浅深不伦矣。
华山旧有希夷先生祠堂,而种徵君实关辅之望,后之好事者并以绘徵君之像,山中有隐者又知传《易》之所自,而并康节先生之像绘焉,榜之曰传易堂。
游是山者,徘徊俯仰三峰万仞之峥嵘崷崒,其意壮矣。
及登斯堂,睹三先生之貌,耸然加敬。
逖观上古圣人画卦之本意,而知夫防忧患于几微,身与《易》准,则向之所揽者又将忘之矣,不亦伟乎!
是堂之传,其与山镇俱不朽欤!
康节先生之子伯温说之服勤康节之学,俾为之记,不得辞,乃具道《易》之授受本末、兴废得失之由,以尊三先生之道,亦且效藏诸名山之意云。
大观元年丁亥十有一月甲戌嵩山晁说之记。
及第谢陈克斋先生 南宋 · 陈傅良
 出处:全宋文卷六○三八、《永乐大典》卷一四一三一
北面受经,久厕青衿之列;
南宫擢第,偶收黄卷之功。
起自布韦,齿之簪绂。
凌兢知愧,俯伛归恩。
窃以学之邪正,系乎所传;
道之废兴,视其所授。
事无偏举,理实相资。
故传之得其宗,则若升泰岳而知众山;
傥授之非其人,则必下乔木而入幽谷。
在人之取友必端矣,而此亦择善而从之。
夫《易》所以当明辩正言,莫难探赜;
而师所以传道授业解惑,实藉举隅。
是以汉人之言,本之田何
焦生之说,托之孟氏。
苟不有先觉之民为之倡,则孰能使后进之士知所从?
伏念某知识迂疏,气质卑下。
掘井而几为废井,学山而不至于高山。
彫虫篆刻而旋觉其非,切摘韦编而深违其旨。
自志于学,已近为人。
数十年结发从师,虽未若施雠之久;
三万言训故举义,乃幸读了公之书。
故令微踪,滥窃寸禄。
恭惟某官受天间气,为世儒宗。
含英咀华而作文章,研精覃思以立训传。
偶栖迟于枳棘,即腾踔于云霄。
而乐善无厌,诲人不倦。
大明君子之教,以育天下之才。
弥纶天地之道,则先生相与言;
溥博渊泉之功,则弟子不能学。
自怜朽质,几侍络纱。
虽循循然善诱人,与其进不与其退;
然断断兮无他技,得其言未得其书。
岂意决科,乃能中选。
究言侥冒,皆出提撕。
某敢不益励丹心,仰酬素愿?
学优则仕,仕优则学,固无卒业之年;
人而为鬼,鬼而为人,未尽服勤之义。
题古易音训 宋末元初 · 王柏
 出处:全宋文卷七七九六、《鲁斋集》卷九、《古今图书集成》经籍典卷六一、《小学考》卷三五
予暇日校正《音训》,而有未能释然于可疑者久之,方悟成公之谨于缺疑也,善于复古也。
所谓古文者,今亡矣。
刘向尝以宫中古文《易》校施雠、孟喜、梁丘贺三家,多有脱落,独费氏经与古文同。
郑康成、王辅嗣固皆出于费氏,今之《易》即古文《易》也,今《易》之字则非古文之字也。
况籀、篆既更,隶、正益异,转相传写之讹,岂能尽合于古哉?
晁氏既不见古文《易》,今所按古文,不知其何所据也?
姑以古文异同者言之。
今之「若」,古之「󶸸」字也,以为当从古也,凡经传皆书此「󶸸」宜也。
自《乾》以下既更此「若」,独于《离》卦出此二「󶸸」,岂不可疑乎?
「趾」之为「止」,诚古也,或加足,或去之,亦岂有二义哉?
「拯」之为「承」,亦古也,而又不一于「承」,何也?
「娶」之为「取」,「鲜」之为「鲜」,未尝尽出于一。
如亨享、佑祐之类,尚多有之;
若「丧」之与「𠷔」,非有大异,特笔法互有得失耳。
成公岂不能订其是而归于一乎?
缺疑存古之道,不当若是,此成公所以一循其旧也。
其大不得已者,天一地十章,移在天数五之上,此则存程子、张子之言,有不容不移者。
成公于字音因晁氏之旧而增广之,异同之间不敢轻加一字,谨之重之,如此之至也。
乃于千载传袭不疑之书,锐然拨乱而反之正,则其不可不复古也审矣。
晁氏先于复古者也,成公岂茍从者,志偶同也。
至于订古有未尽善者,则成公亦不得而尽从也。
曰古字,曰今字,曰籀字,曰篆字,曰隶字,分别若甚精,订定若甚确,徐而考之,盖亦未能尽合乎法也。
至以卦气断其字之是非有无,此则不能不疑也。
抑尝思之,不有《音训》类其同异,则不知诸儒之得失;
不见诸儒之异同得失,则不知伊洛以来传义之精也《音训》之有益于后学如此,知其所以异而能察其所当同,而后可以谓之善观
今大纲领既正,《音训》甫毕,而成公梦奠,精神全在卷第之下分行注中,读者尤当留意焉。
(策问) 南宋 · 陈藻
 出处:全宋文卷六五一八、《乐轩集》卷六
《易》,性命之书也,然以筮人正悔之说见于《洪范》,而三易掌于《周官》之太卜,春秋之世,事验历历,焉得谓左氏之诬也哉?
汉有二京房,皆出焦延寿之门,延寿之师为孟喜,或以为非,而托之孟氏,要之皆阴阳灾变之学也。
孟喜之学自田王孙来,施雠、梁丘贺非同堂合席者耶?
贺以筮显,则不闻焉,何也?
况汉言《易》者本田何丁宽田王孙张禹彭宣,施家有张、彭之学。
丁也,张也,彭也,胡为而非阴阳灾变之学耶?
专言乎是时则有若高相者,自言出于丁将军,然乎否也?
又有所谓费直者,长于卦筮,故前汉之《易》有六家,若施、若孟、若梁丘、若京氏,其立博士者四焉。
是以四家之《易》行于东都,斩焉者费、高而已矣。
费、高之不传,也?
孟也,梁丘也,京氏也,实以占筮气数工于当时,至东都之诸儒传其业者,又不以是高,也?
既不以是高,又以谓之传其业欤?
曹魏之季,唱清谈者王弼乃以《易》解行于世,故两晋易学,杂佛老而言之也。
嗟乎!
《易》有揲蓍之事,精于筮数者以谓之非《易》欤?
《易》有性命之奥,入于玄妙者以谓之非《易》欤?
故后之论《易》者,非以道德之玄妙,则以筮数之影响也。
不然,则去斯二者,而大《易》之蕴何在?
沈醉东风 元 · 佚名
 出处:元曲选 神奴儿 第四折
他去那原告人十分觑问
眼见的那被告人九分关亲。
他将李阿陈相哀悯。
他去那李二行百般的施雠恨。
料应来必有个缘因。
我见他两次三番如丧神。
早难道肋底下插柴自稳。